剑无极约温皇的爱女凤蝶出门约会,遭到拒绝。
凤蝶的理由十分正当。
凤蝶说:“我要照顾温先生。”
剑无极晓之以理动之以情:“丈人爸放着不管几个小时还能翻肚皮死了?”
凤蝶说:“未尝可知。”
对于温皇的残废生活方式剑无极有目共睹怨声载道,并且逐渐摸索出躺着的温皇比站着的温皇更加可气这一真理。温皇都四十出头的人了,喝个水还要喊凤蝶给他倒。不难想象,哪天凤蝶忘记回家,不用三天温皇就会自生自灭。这正是剑无极乐见,凤蝶绝不会让此发生的。
剑无极说:“OK好吧但是亲爱的蝶蝶我们已经好久没有过二人世界了,我好像认识一个很擅长照顾人的人,我看看能不能把他弄过来敷衍一下温皇。”
凤蝶说:“赤羽先生?”
剑无极说:“对,红毛仔管手下十几口人像喂小鸟宝宝一人一梭子小米,想必照顾温皇这只老鸟绰绰有余。”
凤蝶说:“可以一试。”
不过剑无极是这样对赤羽说的:“尊敬的赤羽先生,小的有一个不情之请,劳烦您大驾屈尊,帮我暂时照顾一个人。此人少有才名中有才名人还没老,学术成绩斐然相貌堂堂涵养不凡热情好客,退可做中文对练进可介绍中原风土人情,得到这一切只要登门拜访再往温皇的食槽哦不碗里倒点水就行了。”
赤羽说:“你是想和凤蝶约会找个人把温皇支开对吧?”
剑无极说:“拜托。”
赤羽说:“可以。”
剑无极略有忐忑地等到当天,在温皇家门口顺利接走凤蝶,和女朋友度过了愉快的一天但是事后——————
剑无极说:“我…我不知道,我真的没想到…这是我一生中最后悔的事情。我一想到这个事情就半夜睡不着觉,一边流眼泪一边抽自己耳光。我、我真该死啊!”
银燕说:“剑无极你又怎么了?”
剑无极说:“我怎么会知道他们俩个能看对眼,那个赤羽居然和温皇搞破鞋。我从来没有想过谈恋爱把火鸡献祭掉。”
银燕说:“这确实让人震惊,不过温皇前辈虽然人品差,但还算洁身自好,说搞破鞋是不是过分了一些。”
剑无极悲痛欲绝:“搞破鞋是一种性质,不是一件事实。”
西剑流众人在周末放假之前小聚,几个人呆在赤羽的办公室里,或坐或站,有说有笑,一片其乐融融的景象。突然温皇敲了两下门板登堂入室,四下登时死寂。
温皇是一个很有名的人,就像喜欢赤羽是人之常情,所有人都讨厌温皇,或多或少。
对于温皇的到来,大家像按下了暂停键,不敢妄动。
温皇说:“请问赤羽先生休息日有没有时间呢?”
赤羽说:“有吧。”
温皇闻言笑了笑,转身潇洒离开了。
不得不说温皇搞人心态很有一手,一来一回,他好像什么都没宣布,什么都宣布了。
大家表情各异,声带卡壳。
赤羽访客众多,得其松口邀约者寥寥。西剑流众人心知此事,都不明所以。
剑无极好像懂了。
剑无极是一个对别人恋情很敏感的人。
赤羽说:“大家说话啊。”
没有人想说话。
剑无极嘴唇蠕动,张口闭口,拿出毕生勇气颤巍巍地询问:“所以,你们是在谈恋爱吗?”
赤羽说:“这么说也没错。”
空气安静得就差掉下一根针,大家突然都没话可讲了。
剑无极为自己搞清楚了状况而抓耳挠腮。
剑无极再次拿出毕生勇气,牙齿打颤,喉头滚动,张口闭口,终究没能问出口。
赤羽说:“你要是真的好奇…”
剑无极头皮发麻:“我受不了!”尖叫着夺门而出。
赤羽和温皇交往这件事很快变得人尽皆知,剑无极判断无误,大家都一致认为赤羽在和温皇搞破鞋。众所周知,赤羽信之介是一个好男人,众所周知,神蛊温皇是一个什么人。纵观两者,大家都选择了同情赤羽,对于他们俩的事情,大家表现出超乎寻常的体贴,没有人过问。
霜和银燕闲聊,霜说:“既然信之介大人有意,或许这个温皇有一些可取之处。”
银燕说:“我觉得可能没。”
才下课夹着书姗姗来迟的剑无极说:“绝无可能。”
霜说:“那他们俩是怎么认识的。”
剑无极说:“我真该死啊。”
剑无极下午去温皇那里打下手,越想越不对味儿,郁闷得要死。
剑无极问:“你是不是给火鸡下降头了,你到底把他怎么了!”
温皇微笑着说:“只是发生了两个成年人之间自然而然会发生的事情。”
剑无极发出凄厉的惨叫。
凤蝶说:“剑无极,别吵了。”
剑无极说:“蝶蝶大人,你不知道状况有多严重。”
凤蝶说:“到底怎么了?”
剑无极说:“我们都认识的赤羽信之介和神蛊温皇好上了。”
凤蝶说:“这怎么可能。”
温皇说:“凤蝶女士……”
凤蝶说:“没理由啊。”
剑无极说:“对吧。”
凤蝶冷静地说:“你说的这个神蛊温皇我们认不认识?”
剑无极说:“认识。”
温皇说:“说是我。”
正好温皇的手机响了,来电显示是赤羽信之介。在凤蝶冷酷的目光注视下,温皇打开了免提。
赤羽说:“我快要下班了,晚饭有什么特别想吃的东西吗?”
温皇说:“由赤羽先生定夺。”
赤羽说:“好的,我选好了把餐厅发给你。”
温皇说:“带酒店的。”
赤羽说:“明天不上班,行。”
挂电话之后温皇说:“就是这样,如诸位所见,温某失陪了。”
剑无极抱着头失声呐喊。
凤蝶说:“剑无极你继续叫吧,也替我叫两嗓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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